全部都是胡扯的，不要信我。
我究竟在写些什么啊……
最近忙成了狗，这更少一点……我周末抽时间再补更= =
不要信我，不要信我乱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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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4)
“心跳指数？”
“……”
“血压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我们必须停止通电了。”
短暂的沉默。马丁博士坐在高高的厚背皮质靠椅上，双手呈塔般交叠在一起，从指间到下巴都是尖的，眼神更是尖锐如刃，像是能透过面前的玻璃直直穿透里头人的身体。
他面无表情。
冷酷，而又狂热。
“他的精神已经到临界值，再这样下去的话会狂化的！”边上的研究人员焦急地说，“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连接的向导了……”
“他有。”马丁冷漠地开口，他的眼睛隐在一片阴影里头，“放松点，我们要有研究的精神……以前你面对小白鼠们的痛苦你犹豫过吗？”
边上穿着白褂子的研究员迟疑了一下，微微握紧了手上的观察记录本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可是现在他们的研究对象不是小白鼠，而是人，而是一个出色的，敌国的哨兵……但他没办法对马丁说明这一点。在博士的眼里，研究对象就是研究对象，是奉献给科学的祭品，无论是小白鼠还是人，在他的眼里都毫无区别。
对于一个可以把自己奉献出去的人，狂热的信徒，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？
研究员绷紧了脸，看着面前心压仪上凌乱又震荡不已的线条，他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——
狂化的前兆。
生命的临界。
马丁微微错了错手指，咬紧了下唇。
“精神指数？”
“没有变化。”
“啧。”
又是一分钟的沉默。
“啧。”马丁站了起来，“停下吧。”
（15）
难得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，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，烘得人浑身都暖暖的，不由自主的慵懒。喻文州难得有了三分困意，精神被钳制的感觉不好受，对于向导而言尤其如此，他这几天一直浅眠，一夜总要醒好几次，怎么都睡不安稳。
可惜这难得的几分安逸滋味，在看到马丁博士的那一刻瞬间就烟消云散了。
“好久不见。喻军长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其实他们只是三天没见而已。
马丁握住了沙发的扶手，慢慢坐了下去。他看上去有点沮丧，但是眸子里的狂热意味分毫不减。他的研究一定受到了某种阻碍。喻文州猜测，看来他最近不太顺利。
“我在进行一项伟大的研究。”马丁酝酿了一下才开口，他说得很慢，但是十分坚定，“如果成功的话，会是世界的福音。”
喻文州冷静地说：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喻军长。”马丁忽然激动起来，是那种被强制压抑着的激动，喻文州已经非常熟悉了，“你是否想过，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出现哨兵和向导？”
“我建议您去看看R.J博士的著作。我认为他描述得非常详尽。”
“是的。”马丁笑了，“先出现了哨兵，于是自然而然召唤出了向导。物种需求理论。”他冷冷地掀了掀唇角，“荒谬。”
喻文州说：“显然您有不同的看法。”
马丁笑道：“R博士认为我们的基因突变形成了哨兵，但是他怎么确定会出现向导？如果如他所说，哨兵们不幸没有召唤出向导，那么这些可怜的人们早就不会出现在人类的历史上了。”
“不幸的是他们召唤出来了。”喻文州平静地说，“物竞天择，如果没有出现向导，哨兵也不会拥有哨兵之称。这变异的基因自然也就再也遗传不下去。”
“不，不不不不。”马丁连连摇头，“如果如你所说，哨兵和向导的存在是由于那万分之一的偶然变异——感谢上帝——那么，你又怎么解释，哨兵和向导之间的完美相配？你又怎么解释，现在如此多人拥有这样神奇的能力？”
喻文州愣了一下。
“答案显而易见。”马丁骄傲地扬起了头，“不是突变……不，当然不是。也许他最初的出现确实由于突变，但是，向导召唤，物种需求之说，完全是无稽之谈。”
“我的理论，我将它称为制衡理论。”
喻文州又是一愣。
“我们的身体如此完美……只有上帝赐予的我们完美的身体，才存在完美的配对，就像哨兵和向导，之所以如此完美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互为补充。”
喻文州皱了皱眉：“抱歉，你是说……”
“我们本来就存在两个能力。”马丁平静地说，“只不过，有些人表现为哨兵，有些人表现为向导，而更多的人则毫无表现……只是因为上帝把我们的能力压制了。明白吗？喻军长，就像性染色体……”
喻文州是什么人，心比比干多一窍的，自然秒懂。就以我们的性染色体为例吧，分为X和Y两种，于是由于随机结合，会有XX、XY、和YY三种可能。当然性染色体不存在YY的结合……把这个理论推演出去，按马丁的说法，XX和YY均因制衡而表现为正常人，而XY则表现为特殊，如果X较强，则表现为向导，Y较强，则表现为哨兵。也就是说，因为两个染色体的长度不一，表现出的能力只能是没有被覆盖的那一段。
听起来很玄妙。
“但如果我们能使它们互相分离互不影响呢？”
“那么，从此以后，所有人都能拥有这种特殊的能力。XX则为向导，YY则为哨兵，而XY，”马丁的笑容扩大了，“则是集哨兵与向导为一体的，真正完美的人类！”
喻文州目瞪口呆。
“你想想看——喻军长，你想象一下！一个可以行使向导能力的哨兵，一个完美的，不会狂化的哨兵！一个有着哨兵一样体魄的向导，一个完美无缺的，不需要庇护的向导！就像是矛和盾巧妙的合为一体——多么美妙！”
是的，确实是非常美好的想像。哨兵狂化是多少人的噩梦，而身体的拖累更是每一个向导内心的缺憾。但是喻文州想到这里，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：“你们做了这个实验？”
“我们已经有了相当数量的实验群体。”提起这个，马丁的脸上顿时放出奇妙的光彩来，“对于普通人的实验非常成功……我们只需要把原来紧紧相贴严密覆盖的基因旋转，使它们无法互相影响……”他骄傲地笑着，“于是我们拥有了许多优秀的向导，优秀的哨兵。你知道的，这样旋转出来的，基因可以运作的面积，远远大于正常哨兵向导可以运作的基因面积。”
喻文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：“听起来是非常成功的研究。”
怪不得C国一夕之间多了那么多A级的和超A级的哨兵向导……原来如此。
“但是我们的研究还存在缺憾。”马丁突然又沮丧起来，“我们现在，还没有任何一例成功的，哨兵和向导双生的试验体。”
他说着抬起头，紧紧盯着喻文州：“你知道为什么？”
“你们……”喻文州猛地抓紧了身下的被单，脸上的表情却仿佛面具般冷凝严肃，没有丝毫的破绽，“你们在用少天做试验？！”
“我们需要一例成功的试验体。”马丁轻描淡写地说，“但是哨兵身上的基因粘结度超过我们的想像。”
喻文州咬着牙：“所以你们失败了。”
“不完全。”马丁轻快地说，“实验只做了一个开头……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调整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喻文州突然笑出了声，他一分一分地松开了手上的被单，手指僵硬，他尽力放松，毫无成效，“你来找我，为什么？”
“不为什么，”马丁微笑着，“只是因为我非常敬佩您。”
“哈！”
“我相信您对科学的敬仰不少于我，更相信您对于科学的奉献精神。”他如吟诗一般优雅地赞叹，“您的坚韧和睿智，都让我深深的……”
“说实话，”喻文州打断了他，冷冷地帮他阐明，“只是你们需要一个对照组，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