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黄喻R】竹里馆

生日点文第一发 @潦草君 

明天生日估计没时间发所以今天……恩。

我居然有生以来能写出一篇爆字数的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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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。

十万大山。眠虎坡。

有万顷竹海。南国多生竹,雨水丰沛,不过五年便能拥有一片自己的竹林。眠虎坡原先还只是个杂草丛生的小土坡,自从有了主人之后却全变了一个模样,翠竹环绕,走在里头处处是景。

也不过就是近几年的事。

“师兄,我就一句话,你跟不跟我回去?”

少年清脆的声音从层层竹涛里透出来,惊得虫声齐停。又一个声音响起来,却是全然不同的声线,悠悠然懒洋洋的,沉稳得多,声音底下沉着笑:“我若是还会回去,当年又何必来这?”

原来这竹海之上竟还站着两个人。竹叶轻小,顶上的竹枝又细小,他们竟然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站在顶上,一看就是绝顶高手,轻功到了这般境界,江湖上数数也不过那么几人。

左边那少年一身蓝色道袍,手上一柄细长光剑,剑眉朗目。发丝随意束进银冠里头,也许是主人技术不佳,微微歪了点,却不显得狼狈,反倒是带出了点风流味道。这少年倒是好认,主要是那柄剑太过出名,凡是知道些江湖事的都知道名剑冰雨,知道冰雨,自然也知道剑的主人是近几年风头颇盛的剑圣黄少天。

既然猜出这少年是黄少天,他对面的人也就不难猜了。

——喻文州。

对面那一袭黑色隐士袍的不正是当年名满江湖的蓝溪阁主喻文州?世人都赞蓝溪阁主清朗俊逸,仿佛岩上风,眉目如画,风度天成。那个传说中的喻文州总是一袭白衣银袍,墨色头发在羊脂玉冠里束得齐整,现在喻大阁主一幅洗净铅华阅经沧桑的模样,就随意披着件黑袍子,头发也没束,就这么披下来,怎么看怎么放浪,哪有半点之前严正的样子。

“我就不懂你……魏老大当年走,是他压力太大,想得太多,加上他老人家放荡不羁爱自由,但是你……”黄少天眉头皱成了个麻花结,“你这闹的又是哪门子别扭?”

喻文州轻叹了一声,眉眼弯弯,倒还是当年温文尔雅的样子:“少天不懂,我又何必说?”

“你不说,我怎么懂?”黄少天盯着他,“你们就喜欢绕这些个弯弯道道……”

喻文州垂下眼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蓝溪阁主胸中有乾坤,那些个心思眨眼就成百上千地涌上来,说是七窍玲珑心都是贬低了他。这世上谁敢去猜他想什么,不过瞎揣度,指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对一次。黄少天盯着他,天气热,他自己的汗水一缕缕下来,掉在眼皮上痒得很,喻文州倒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。

看出来喻文州这几年是越发淀下来了,内功一日比一日精进。他速度比不上黄少天,内功之严实却着实甩了黄少天两条街。也都是当年初学时打下的底子,黄少天天赋在那,学武未免就有些轻急冒进,不如喻文州一步一个脚印从早练到晚打下来的严实底子。看他站在那里的动作,也不过普普通通的一站,布衣素服衣冠不整的,那种风度居然还在,脚下一分不虚,真真是如履平地。心中突然就涌上来一股气,替他不甘:“江湖上那些话说得确是难听,我也知道,但你也……”

“和那个没关系。”喻文州淡淡的,却是毋容置疑地打断了他,“你也知道我的,更何况,他们说的是实话。”

“那你怎么还……”黄少天咬着牙,对面喻文州仍是笑,笑得好看,风雅至极:“不过是累了,怎么,就许你游山玩水,不许我偷个浮生半日闲么?”

风吹起喻文州的黑袍,袍边在竹叶上带起一片沙响,广袖鼓起来扬在风里,偷眼能看到喻文州半掩在底下的手,衬得越发的白。黄少天牙关紧咬,握剑的手都泛了白,眼底上来一层红,怪委屈的,还要做出倔强样儿:“你认真的么?”

喻文州偏了偏头,温和的道:“你晓得我一向认真的。”

“那你……当真不回去了?”

喻文州低低一笑:“少天,你看看这里……我怎好辜负这三千劲竹,十里画廊?”

黄少天握剑的手松开又握紧,手心都沁出汗。他皱了皱眉,忽然扬声:“不管怎么说,既然你不愿回去,那就只好我把你抢回去了。”

竹海啸,虫声阵。喻文州抬起头,盯着他,竟然也不觉得诧异,倒像是有些好笑:“怎么抢?”

“你说怎么抢?”黄少天挑起眉,“师兄,你当年说过,若我赢你三回,你便应我一件事。”

“这个约定,还做不做准?”

喻文州沉默了会,忽然笑了:“也好,几年不见,也不知你的剑法练得如何了……正好。”

他话音未落,剑光已到眼前!

那样凌厉而霸气的一剑,快如云雀追风,就这样直直劈了过来,毫无花样——这样的惊鸿一剑!然而,喻文州只是一笑:“开天辟地?还是用老的招数。”他说着,袖中流出一片清光,随意后退了一步,堪堪架住了冰雨,“剑气却是纯了不少。”

“你话变多了。”黄少天说着,手上招式瞬变,一瞬之间竟然连变三招,飘移莫定的剑尖让人找不到抵挡的招式——然而,喻文州依然是挡住了,在最后一秒!

就像是掐准了时候,等候在那里。

——精妙的算计,精准的判断,透过重重迷雾直达目的,像一支笔直的箭。

“还是那么慢啊,师兄。”

“你的剑也没变得多快,师弟。”

黄少天冷哼一声,手上冰雨舞开清辉一片,剑气带起大片残叶沙沙起舞,掀起漫天叶雨又全部绞碎。喻文州皱起了眉,脚下连错几步,冰雨紧追不舍,转眼这一片竹林就被黄少天爽快剃了个头。突然,黄少天手上长剑毫无预警地向前一刺,喻文州别无他法,唯有横胸一拦——冰雨的剑尖钉在灭神的诅咒上,两样神兵都不由发出一声轻鸣。

黄少天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丢了剑,喻文州愣了一下,还没反应过来,黄少天已经上前一步狠狠抱住了他。

喻文州手上还抓着灭神的诅咒,丢也不是打也不是,整个人都僵了。黑黝黝的袖剑硌在那里,还好他和黄少天切磋的时候从来不去鞘。

黄少天紧紧搂着他,任冰雨就这么从竹林上头掉下去,落在地上铮的一声剑鸣,喻文州听着都心疼。谁都知道黄少天平时是有多爱护那把剑,搁在心尖上,等闲人连碰碰都不行,就差捧上祠堂供起来,对方不够格还都不舍得掏剑。要不是因为这样喻文州也不至于震惊得连黄少天走过来都没躲开,整个人就是呆了,脑袋里就剩两个字——“疯了”。

可不是疯了。

冰雨都不要了,相当于剑客自己断了自己的手。喻文州表情复杂,黄少天的头就压在他肩膀上,头发撩着他脖子,一阵痒。偏生他还不安生,硬要凑到他耳朵边上说话,声音也压得低,哑得不行,听得人嗓子都冒火:“抓住你了。”

喻文州颤了颤,手上一松,正巧黄少天松开他,袖剑就这么哗啦一下掉下去了。

黄少天捧起他的脸,狠狠压了下去。

野合一发

子博不要点红心蓝手哦

否则就只能发到不老歌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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